第二章:再度入行
终 节:延髓神经连接芯片
于是乎,陈尹灏一天内第二次从昏迷中醒来,不过这一次的清醒比较正常,就像睡了一觉,但就像处于发烧状态一样,全身冒着汗。
眯着眼稍微观察四周环境,和昏迷前呆的地方差不多,还是在办公室的房间内,但不同的是多了一扇落地玻璃窗,窗外则是入夜后珠江新城的绚烂夜景。
“死鬼,醒了?”
陈尹灏听到熟悉的称呼后坐坐起身子,此时的陈颖雪正坐在一旁看着一本封面印着“禁止BL”图标的书。除此之外,她的身边还放着一盆水和毛巾。
“喂,你多管闲事帮我擦汗了?”
“多管闲事?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看你快要死的样子才放下游戏过来照顾你的,而且要把你从基地那把你搬上来——想累死我啊?!”
面对着对方一连串的抱怨,陈尹灏抿嘴一笑。
“原来你在照顾我,谢谢你了,颖雪。”
听到这句话,妹妹突然脸红。
“谁、谁说我照顾你的?!”
“你自己说的。”
“哪有!”
突然间,陈颖雪突然在撩起短裙,把藏在在大腿外侧的枪拔出,指着陈尹灏的额头,后者下意识向后倒了一下,但对方不让他跑远立即开枪。
咻——
“牛奶?”
原来从枪**出的是纯牛奶。
“放心吧,新出的产品,不会粘糊糊的——”
陈颖雪用小舌尖舔了舔枪口附近的白色液体后接着说道:
“这就是我的能力——随想子弹,只要我愿意想到得东西,就能成为这把枪的子弹。”
“哦?那很方便啊,哪像我前几天火拼的时候没子弹,只能靠把小刀近身战。”
“方便?”
一下子,妹妹语调上提,对哥哥的话不赞同。
“为了这个能力,我必须玩工口游戏!”
“……这就是所谓的‘代偿’么?”
代偿——也就是代价补偿,根据之前老爸在视频里的解释,就是隐匿者使用能力后要进行必要的代价付出,而代价的内容都不一样。
想起来刚刚海印拿游戏给陈颖雪玩,或许就是要她进行能力代偿,毕竟在天台那会,她对自己的陈尹灏使用了一次能力。
用“嗯”回答了哥哥的话后,陈颖雪的右手像指挥中的指挥家之手那样,在空中点了两下然后往旁边一划,接着做了个五指尖合拢的动作。
“回归正题,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不过感觉挺奇怪就是了——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和海印会时不时会用手比划些东西,到底你们俩在干啥?”
这个问题算是困扰了他一段时间,这都要归功于先前与海印对话的时候,对方的手默默地在活动着。
“原来你注意到了,其实你也可以试一下的——任意一只手摊平,在面前划一划。”
于是,哥哥竖起手掌照着办,但划了好几下啥东西都没有,反而觉得自己被当成猴耍似的。
“你玩我?”
“鬼有闲功夫玩你啊!是这样!”
陈颖雪抓着哥哥的手将其平放,接着摆动其手臂。
一下子,眼睛视野范围内出现一个类似于玩角色扮演游戏的选项窗口,感觉就像几年前Googla公司出的Googla
Glass IV那样的感觉。不过陈尹灏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带眼镜。再说了,那个产品早已腰斩。
所以,先在他的心情有点复杂。
“老哥,很科幻对吧?”
“……”
陈尹灏没有回答,他专心地研究起视线范围内,那个现实中不存在实体的数码窗口。
“能够让人体做到这点,多亏了那一块芯片。”
话到此处,陈颖雪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下沿的位置。她的哥哥也碰了碰相同的位置,但并没有发现有此处芯片的样子。
“这个芯片名为‘延髓神经连接芯片’,是科技部秘密为我们隐匿者研发的植入性芯片。和玩游戏一样,有了这个芯片,只要你在地球上,就能够和加进通讯录的隐匿者联系。”
“原来是国家的黑科技。”
通过简单的操作了解后,陈尹灏大概知道数码菜单里头有些什么东西,例如:邮箱,通信,联系人,网络等等,就和手机差不多一个样子。
“混蛋,要吃牛奶冰棍吗?”
陈颖雪摆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像哥哥递上了牛奶冰棍。
“你不愿意就别给我啊。”
“少啰嗦,再不拿就不给你了哼。”
耸了耸肩,陈尹灏接过牛奶冰棍,撕开包装。
“对了忘记说明一件事——通过芯片联系对方可以不用张嘴说话,只要在心里默念就可以了。”
“哦?就像动漫里的‘念力通话’?”
“你要这么理解也行——呀!”
不知为何,含在陈颖雪嘴里的牛奶冰棍融化得特别快,一滴滴白色的液体在冰棍地步低落。在感觉到什么冰冷的液体滴在大腿上后,她突然间失去平一屁股衡落到了地上,同时,一些白色的粘稠状液体飞溅到她的嘴边,以及衣服上。
“你吃东西怎么都不留意的?”
陈尹灏拿起一旁的白毛巾帮妹妹擦拭。
“话说这是什么素材做的?浓度那么高,还会扩散出去。”
“你问我我问谁?可能是为了做到入口牛奶散开的感觉吧……”
这个时候,陈颖雪看着帮自己仔细擦牛奶液的哥哥,回忆起小时候——那是一家人还是完整的,一天吃饭的时候她不小心将杏仁露倒洒在身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当时哥哥二话不说就帮她擦拭着。没想到,长大后哥哥还愿意帮自己。
——感觉,挺好的。
……
“嘿,芯片的功能了解得如——不对,你们这对兄妹在干吗?”
就像是虚无缥缈的幽灵一般,海英与风叔突然出现在房间的门口。看着面前这俩人此时此刻做的动作,风叔还是那老样子,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而身边的海印则微低下头,用手扶了扶眼镜,
“难道这就是禁断的爱?!”
“别胡说!”
再一次,兄妹俩同声反驳。
“那白色的粘稠液体是什么?”
“这……这、这、这、这是雪糕牛奶——不对!是奶牛糕雪……糕雪牛……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
就像神经病发作的少女,陈颖雪不断地抓头大叫,没想到她的心乱得连“牛奶雪糕”四个字都说不对顺序。
“来来来,一边玩这个去。”
海印又从背后拿出一个游戏盒子,接着如逗婴儿玩那样在陈颖雪面前晃来晃去。后者看到盒子后脸憋得通红,二话不说抢过盒子,捂着脸颊跑到了一边。
“老妹她疯了?”
“这个嘛,隐匿者们都比较容易产生情绪波动,所以能像风叔那样永远一副表情的很难得,对吧?”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大姐头的黑脸才是牛逼的。”
风叔像日本人一样边说边鞠小躬。虽然他是一脸的憨厚,但从陈尹灏之前一年的经验,憨厚脸眯眼嘻嘻笑的,一般都是些老奸巨猾的人。
“哪有啦!风叔真会说话——话说回来少年,现在身体感觉如何?”
“很正常,我蹦几下给、你……呃……”
在陈尹灏正常速度站起来的一刻,忽然间感觉头晕目眩,并且有股劲儿从腹部向上冲。
“如果正常那你就是怪物了。以注射那刻开始计算,现在你的芯片正与延髓神经匹配连接中,在这过程中可能会发生类似于‘孕吐’的现象——这是很好的机会噢,作为男人的你可以体验女性的感觉。”
“机会个毛——呜哇……”
话没说完,感觉到胃里在翻山倒海后,陈尹灏简直就是扑过一样,到纸篓桶旁吐了起来。
“其实吐完就没事了。因为隐匿者们的身体情况比较复杂,芯片会时刻记录你们如心跳、呼吸频率等相关生理信息。如果出现异常情况,后台这边——也就是这里的技术人员会第一时间反馈给你们。”
“(吐)还有个问题,为什么我……呃,使用能力后,一些记忆会消失?”
陈尹灏接过风叔拿来的纸巾边擦嘴边问道。
“这个,目前来说还不清楚。不过为了应对这样的情况,你们在使用能力前的一段记忆会以缓存的形式记录在芯片中。”
“……这样不是很不安全吗?芯片连接人体神经,记忆储存在芯片中……想必那个联系人通话功能要用到网络吧?如果一个高端黑客入侵芯片中,这个人不就被控制了吗?”
这个,已经不是假想。前几年,有位量子学博士发明了一种头盔供人玩网游,结果导致很多人死于虚拟世界。
“哦,你想说日本那个事件吧?放心,网络是由国家科技部秘密开启的,除了隐匿者圈子,没人会知道,况且——相信国家的科技吧,没事的。”
“哦。”
陈尹灏随便回答一声,喝了口水吐出将嘴巴里的残渣清理干净,然而喉咙一阵莫名的干渴感让他觉得无比难受,仿佛就像喉咙里烧着火一样痛着。
“混蛋哥你怎么了?”
“水……”
一直不断重复着一个字,他捂着喉咙来到饮水机前,不停倒水喝水,倒水喝水,宛如在沙漠中好不容易遇上水源的迷途者。
风叔好像陈尹灏被这样的举动吓到了,他看了会对方再看着海印问道:
“大姐头,小哥这是啥情况?”
“估计是代偿。”
这是海印第一反应。
“少年,是不是对水的欲望突然增强了?”
“……嗯。”
“是代偿没错,听说你是接受了绯的能力晕倒后送来的——不过还好,据不完全统计,接受者开始代偿的时间比普通隐匿者要后。”
“忘记代偿岂不是挂定?”
陈尹灏喝完第15杯水后感觉好了一些,而他现在也可以好好走路了,于是他走到一张办公桌边上靠着。
不过海印“哼哼”笑了下,似乎并不担心她脱下眼镜擦拭完重新戴上后,走到书柜前拿了份档案袋,并将其交给陈尹灏。
“放心吧,芯片已经记录了你的代偿内容和情况,后台那边也会对其进行分析——对了,你不是说想读书么?学校已经帮你申请好了,档案袋里头是你的学籍。”
二话不说陈尹灏立即打开档案袋,里头就几张纸——大概就是记录今后学习情况的东西,除此之外就是一张学生证。
“星夜中学?”
“嗯,这是星夜集团自主建立的私立中学,无论是学习环境还是学习气氛都是好评,而且重本率高达72%,哦。”
“牛逼。”
对于这样的说辞,陈尹灏找不到更好的词汇来形容。毕竟在广州地区,重本率能超过70%的学校,都是些在国际上有少许名声的中学,例如华师附中、广雅中学、执信中学。
所以,这个形容词让海印感到自豪不少。
“别看星夜集团是H-CHN组织的外壳,其实我们集团专业教育50年哟!学校里大多数都是普通学生。”
“所以,教育最强选星夜?”
“哈哈,这样就最好啦!对了,绯也在里头读。”
“诶?她转学了?”
听到对方的话,陈尹灏转头看向游戏玩得正high的妹妹。
“嗯,一年前你被派去执行任务没多久后她就转过来了。所以你们明天可以一起上学,有什么问题不懂可以找她——她可是你的学姐哟!”
“喂?!明天开学?”
“是的,8点到校,9点在学校礼堂举行开学典礼。”
“尼玛我啥都没准备……”
“哼哼,我们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管家式机器人将校服还有书包等与上学相关的东西递了上来,但陈尹灏对这个机器人比较感兴趣。
“这机器人怎么什么情况?”
“这个是科技部最新做出来的,现在在测试阶段——总之,今晚你就在这睡吧,现在已经1点多了。”
说完,管家机器人头上的显示屏显示出当前的时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乎,海印潇洒地挥了挥手后便离开了办公室,风叔也对陈尹灏竖起大拇指后也跟着离开。
现在呢,陈尹灏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
“喂别玩了,该睡了。”
“你困你自己睡去,才不要和你睡。”
切,随便你好了。陈尹灏在心里暗自不爽一句,瞥了妹妹一眼,随后将落地玻璃窗的百叶窗帘拉上后,侧身躺在窗前的沙发上。
闭眼,进入那久违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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